美国革命共产主义者(RCA)是属于美国共产主义一代人的一个新的革命政党。来自全美各地的同志们于7月27-28日齐聚费城,参加该党的成立大会。(本文原文最初发表于5月9日,译者:翟岚)
以下文件由美国革命共产主义者中央委员会起草,并作为RCA的成立文件。该文件已在大会召开前被提交给党的所有基层组织讨论,然后被大会一致通过,作为RCA的建党宣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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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布于革命共产国际(RCI)官方中文电报频道:https://t.me/imt1917zh
美国人从小就被灌输着去相信:我们生活在一片繁荣、充满机遇和无限可能的土地上。他们说,只要努力工作、遵守规则,我们就都有美好的未来。
但生活中的每一次经历都证明,这全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人们已经意识到,整个世界都在为一小撮寄生虫般的亿万富翁积累利润而运转,而我们其他人却在苦难中煎熬。在这种体制下,不存在美国梦,不存在美国例外主义,也不存在“我们的”未来。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世界都无法再承受资本主义的重担。资本主义的延续与人类的生存已不再相容。
数以千万计的工人开始意识到这一事实。我们可以肯定地说,美国正在走向革命。前所未有的爆炸性社会事件和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即将来临。
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历史正在呼唤我们这代人挺身而出,为推翻资本主义而战。美国革命共产党是其有组织的一翼。
我们的任务是将新一代的阶级战士集结成战斗队形,用马克思主义思想和方法武装他们。
我们的使命是建立一个能够领导工人阶级夺取政治和经济权力的群众性政党。
我们发誓要在有生之年实现美国的社会主义革命。
我们是历史的产物
资本主义曾经在发展工业、技术、和创造出现代工人阶级方面发挥过历史性的进步作用。但自一战的大屠杀以来,资本主义就在开历史的倒车。
1914至1945年间,两次世界大战和灾难性的经济大萧条震撼了大众的意识,激化了工人阶级,推动数百万人走向共产主义思想。工人运动在世界各地发展壮大,工人阶级曾经遇到过许多夺取政权的机会。
但由于缺乏革命性的领导,资本家成功地保住了政权。美国资本主义在二战后迎来了一个短暂的稳定时期;欧洲的毁灭、新开发的技术以及前所未有的资本投资让资本主义焕发新生。
在这种相对繁荣的背景下,马克思主义运动几乎化为乌有,许多人认为资本主义已经解决了其不可调和的矛盾。然而,这只是资本主义天生固有的危机和工人阶级贫困化的趋势的短暂缓和 。
战后繁荣的反常现象在20世纪70年代初画上了句号,资本主义重新走上了下坡路。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工人阶级的生活水平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急剧下降。人们普遍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意识到这点,但2008年以来,资本主义下生活的残酷现实已经清晰地被呈现在数百万人面前。
我们这些人出生太晚,没能瞥见那个神话般的黄金时代,却在一个系统性衰败的时代长大。我们是一个与塑造前几代人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下的社会产物。
不久前,说到童年一词人们还想的是天真无邪的过家家和与邻居朋友的冒险。如今,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不得不担心大规模枪击和物种灭绝,又对海平面上升和人际关系的匮乏感到焦虑不安。
战后那会的青少年在高中毕业后可以直接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如今,那些寻求高等教育的人却要面对数十年的债务和残酷的现实:承诺的就业机会都是虚构的。买房成家的人越来越少;数百万人只能勉强度日。
作为一名打工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意味着在无尽的迷宫中挣扎,麻木而毫无乐趣,这迫使许多人提早步入坟墓。从自杀、酗酒到吸毒,40年来,因绝望而死亡的人数持续攀升。
这种萎靡不振的情绪不可阻挡地渗透到艺术和文化中,关于世界末日的反乌托邦主题与轻浮的后现代主义交替主导着舞台。黯淡的悲观主义渗透到文化的方方面面。几十年前人们还会好奇未来会给他们的子孙带来怎样的奇迹,而如今群众对未来的想象却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它唤起着社会崩溃和内战的景象。
急于想分而治之并让我们保持原子化和无能为力的状态,统治阶级告诉我们:不管干什么事情我们都无法解决世界上的问题。他们把普通人当作替罪羊,试图根据种族、性别、国籍等来分裂我们,并向我们灌输这样的思想:我们的命运是我们自己的责任——还不是因为你不努力!
但历史不会白白度过。资本主义本身就造就了共产主义者。
资本主义在垂死挣扎的过程中播下的种子终于结出了果实。自2008年经济崩溃以来,一系列的重大事件塑造了具有新观念的一代人。从特朗普主义的崛起到伯尼·桑德斯 (Bernie Sanders) 的背叛,从气候灾难到加沙的大屠杀,从警察谋杀乔治·弗洛伊德 (George Floyd) 到亚伦·布什内尔 (Aaron Bushnell) 的自焚,每一次打击都将我们锻造成资本主义制度的掘墓人。随着一场场毁灭性灾难的接踵而至,我们更加坚信这世界必须有所改变。
随着荒诞和恐怖的现实变得越来越无法被视而不见,我们被一种难以忍受的焦躁情绪所征服。我们无法继续对周围的世界忍气吞声,假装一切正常。资本主义背后的利润动机在社会各领域的灾难性作用变得显而易见,而尝试转移我们的视线——试图让我们不要关注资本主义暴行的伎俩,短路了。将资本主义视为自然和永恒的制度的这股社会压力已经瓦解了。
我们开始质疑一个以前不容置疑的问题:我们世界的社会结构,我们生来所处的制度及其所有统治机构,会不会才是问题的真正根源?
在这条道路上,我们每个人都得出了一个超乎我们自己想象的激进观点:我们成为了共产主义者。
我们是共产主义者,因为当帝国主义屠杀无辜平民、资本家以利润的名义摧毁地球时,我们再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们是共产主义者,因为接受这样一个世界是荒谬的:无家可归者睡在街头而空荡荡的房屋被闲置,无数人在挨饿而投机者还在囤积粮食。
我们是共产主义者,因为我们看到,解决这些矛盾的办法就在我们眼前。
迫使我们每个人得出这一结论的同样力量也在推动着千百万人前进。这个垂死的制度是由一个个令人发指令人激进的事件组成的无底洞,每一次事件的爆发都会刺激又一部分人口,成为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统治阶级无力结束这一系列灾难。他们无法让时光倒流,恢复资本主义的青春活力。他们没有奇迹来解决困扰社会的问题。他们无法阻止共产主义一代的队伍磅礴壮大。
推动大众意识走向革命的历史性力量不会减弱,反而会更快、更强,推动千百万人站起来反抗。今天的共产主义者必须认识到,我们有责任为明天的革命者们铺平道路。我们只是第一批,是未来公众舆论更加剧烈转变前的先锋。我们有责任为那些即将加入我们行列的同志指明方向。明天的百万党员将从今天的数千党员中成长起来。
一个新型的政党
我们如今为之奋斗的艰巨任务曾经实现过。1917年,俄国工人阶级,在列宁和托洛茨基的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成功地从资本家手中夺取了政权。俄国革命胜利的关键在于该党的存在,它是数十年努力与艰苦工作锻造出来的结果。
我们致力于在未来几十年内在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重现这一胜利。为了取得成功,我们必须为这代人建立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在美国建立这样一个政党的潜力前所未有。
新兴的共产主义运动仍是一支等待被实现的潜在力量。现在的问题不在于缺乏原材料:共产主义者无处不在,随时准备采取行动,我们时不时就能碰到他们。但大多数人仍以没有组织的个体状态过着自己的生活,在网上阅读浏览内容,孤立地学习马克思主义。
我们必须从中得出紧迫的结论:美国共产主义运动的鼎盛时期不是在上个世纪,而是不远的前方!在这个经历了红色恐慌和麦卡锡主义的国家,共产主义运动以一个前所未有的规模复兴的时机已经成熟。
现在是将共产主义一代聚集在我们旗帜周围的时候了。让我们汇集所有人的技能、知识和资源,有效利用充沛的精力,加强我们的行动意志,放开我们的胆量,动员起同志们的无限热情,将我们的人数优势凝聚成一个可以冲破政治现状格局、能从西岸到东岸扭转阶级斗争潮流的组织。
现在是美国革命共产主义者建立我们自己的党的时候了。
革命进程正在加速。如果我们要跟上事件发生的步伐,就需要有紧迫感。不是那种导致寻找捷径、机会主义,或极左倾向那样的左右摇摆的绝望与不耐烦,而是一种知道历史潮流站在我们这边的充满自信的决心。
历史对共产主义一代提出了艰巨的要求。建设一个严肃的革命党需要时间、金钱和努力。我们对此毫不退缩毫不含糊。相反,我们成为了历史中自知自觉的参与者,知道我们是在为全人类的繁荣而奋斗。
每个共产主义者都有义务参与日常的共产主义活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将革命鼓动和宣传结合起来,在每个工作场所、行业、工会、校园和社区饱含热情和能量地建立共产主义小组。
这些可以灵活地开展行动和政治教育的单位,将系统性地为这项政纲而努力:阶级战争的斗争方法,同时与工人政府的必要性联系起来。通过小组的日常活动,党将扎下根来,赢得阶级中最激进阶层的信任。
革命报刊将协助我们开展这项工作。《共产主义者》(The Communist)是美国阶级斗士的喉舌,是表达和概括其经验的平台。作为群众利益的捍卫者和斗士,它将利用一切机会在各个阶段阐明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世界历史意义。我们将利用一切可能的工具,将我们的思想渗透到每一个工作场所、校园和工人阶级社区。
建立这个党需要大量的财政资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完全的政治独立。我们正在汇集集体的力量来打造和磨砺这一阶级斗争的工具。只有拥有与我们的政治信念相匹配的财力,我们才能建立起领导工人夺取政权所需的组织。
共产主义者是每一场工人运动中最有远见、最坚定的参与者。我们将与我们的阶级并肩作战,在工作场所和投票站揭穿工会领导与老板的狼狈为奸,尽管他们号称这是一种 “伙伴关系” 。随着共产主义潮流在工人运动中不断壮大,我们的同志将以最坚定的战士成为运动最瞩目的战斗旗帜,最响亮的战斗号召,成为工人运动及其他抗议中坚定的采用阶级斗争方法的中坚力量。
我们要面向更广泛的工人阶级,就需要在任何情况下懂得如何巧妙地解释我们的思想。单靠大胆的共产主义标志和激进的措辞不足以完成这项更高级的任务。作为共产主义者,我们必须学会用具体的社会诉求和具体斗争的语言来传播我们的纲领。
对于这个国家的工人阶级,我们说:当你在你的城市看到我们的红旗时,或者当你意识到我们的理念与你的孩子、同事、亲戚和朋友产生共鸣时,不要惊慌。我们不是电视新闻、高中教科书或被收买的政客所描述的那种阴险毒辣的威胁。我们正在为建立一个真正民主的社会而奋斗,在这个社会中,作为社会大多数的工人阶级能够统理属于自己的世界。
通过评估当地条件,制定适当的策略和斗争诉求,我们将克服一切障碍,抓住一切机会将阶级斗争升级。但是,扎根基层、领导斗争、赢得影响力只是为实现更大目标的手段:提高我们阶级对社会主义革命必要性的认识。
随着阶级斗争吸引到越来越多的工人,阶级斗争意味着的利害关系也会越来越尖锐。从街头集会和共产主义游行、到有效的罢工浪潮和工会组织工作,我们党的任务将是规划一条引领群众通往权力的道路。
为了共产主义国际主义
没有国际工人阶级的援助与合作,美国工人就无法建设社会主义。工人阶级没有属于自己的祖国。没有“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也不可能有纯粹只局限于美国的革命党。我们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驻扎在美国的一支部队,随时准备在世界社会主义革命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早期共产国际的经验是我们思想的基础组成部分。我们同其创始人一样坚韧地捍卫这一遗产,他们在俄国内战最黑暗的日子里做到了共产国际的持续存在。
列宁逝世后,斯大林官僚集团篡夺了共产国际,扼杀了工人民主:我们与此坚定的划清界限。为了向西方帝国主义传递一个可耻的示好信号,斯大林于1943年粗暴地解散了共产国际,放弃了争取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斗争,为资本主义的灾难性复辟铺平了道路。
作为革命共产国际的美国分部,RCA决心帮助重建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党。我们有光荣的责任在美国国内与美帝国主义——地球上最反动的力量——进行斗争。
阶级独立的必要性
指导我们活动和斗争的原则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阶级独立。工人阶级是唯一能够推翻资本主义并按照大多数人的利益重组社会的力量。
无产阶级革命的成功将取决于工人能否将我们自己的力量组织成属于我们自己的政党,围绕我们的利益为我们的纲领而战,不受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影响。我们必须积极反对任何背离了坚持自始至终阶级立场的东西,因为这会直接落入敌人的陷阱。
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压力有多种不同的形式,从改良主义、自由主义、再到民族主义。尤其有害的是身份政治的思想,它错误地断言工人阶级中的某些部分在某种程度上享有“特权”,并从其他人经受的压迫中受益。身份政治的支持者把时间都花在了争论究竟谁是“最受压迫者”上——这让资本家非常高兴,他们希望看到工人们因各自的分歧而争吵,而不是团结起来与共同的阶级敌人作战。
我们主张阶级战争 (class war) ,而不是文化战争 (culture war) 。只有促进工人阶级最大限度的团结,我们才能成功地为所有被压迫和被剥削者的利益而战。
所谓我们应该通过支持属于资本家的民主党来“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想法,正是来自统治阶级在意识形态上施加压力的另一种形式。我们完全拒绝这个论点。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不能以任何方式和形式支持民主党或共和党。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和美国共产党这样的组织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个关键点。
像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 (Democratic Socialist of America) 和美国共产党 (Communist Party of USA) 这样的组织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它们不明白这个关键点。
民主社会主义者曾在桑德斯向民主党投降后的政治真空中获利。他们成功地将数万人聚集在“民主社会主义”的旗帜下。但他们顽固地拒绝与民主党决裂,彻底浪费了推进阶级斗争的机会。他们设法把自诩为社会主义者的人推选上位,但却因为可悲的奴颜婢膝和与“种族灭绝乔” (Genocide Joe) 所在的党千丝万缕的联系,仅仅是他们行为的结果就玷污了“社会主义”的标签。这就是为什么民主社会主义者注定会变得无关紧要。
至于美国共产党,尽管共产主义对大众十分具有吸引力,但几十年来他们仍深陷无足轻重的泥沼,因为他们的“两权相害取其轻”政治与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温和的改良主义毫无区别。他们不可能永远依靠自己的知名度和不动产过活。
在所谓左派中的无数宗派团体也有过足够的时间展示他们的能力。但他们的小圈子停滞不前,无法超越内部争吵和无谓的行动主义,这源于他们思想和方法上的不足。
美国革命共产主义者张开双臂欢迎任何在其他组织中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诚实的共产主义战士。小圈子政治和无能的行动主义的时代已经结束。
建立布尔什维主义领导层
每一个集体行动要想取得成效都需要领导。我们正在组建和筹备无产阶级革命的共产主义领导层。幸运的是,合适的组织形式不需要我们再重新发明——它就是布尔什维主义的方法和原则。
布尔什维克党内的思想斗争包括许多激烈但必要的论战。这些争论不仅证明党内民主充满活力,而且也是培训出领导1917年10月胜利的总参谋部的实践与思想培训基地。
辩论使干部们在马克思主义方法上得到了磨砺和教育,并锻造了一个能够共同抵御各方面极端压力的党。同时,这种党内民主并没有使布尔什维克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茶话会,陷入无休止和毫无结果的清谈。党的领导必须知道何时从讨论转入行动。
革命党以行动为导向的党内民主被称为民主集中制。与布尔什维克一样,我们的党为了真正完成自己的任务,必须是在讨论阶段享有充分的自由,并在多数人表示赞成后的行动阶段完全统一。没有革命的纪律,就不可能有革命的行动。在阶级战争的风暴中,我们别无他法。
未来的战斗需要领导团队具备远见的卓识和洞察力,以及适应急剧和意外变化的灵活性。我们需要的是在实践中不断经受考验并赢得政治和道德权威的革命领导,这个领导层的领导地位不依靠头衔或年资排行。
我们的纪律和中央集权来自于我们的政治信念,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指挥链条。我们的领导人不是任命的,而是选举产生的,各级领导都可以被罢免,做决定的根据是他们的领导能力和有效开展党务工作的能力。
我们需要真正的马克思主义
我们的行动意志来自资本主义下的生活。但是,作为一名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者,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反对这种制度和沉浸在阶级愤怒。我们必须从革命本能和感情的层面,上升到理解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将阶级斗争进行到底并确保最终胜利的科学认识。
面临着资本家及其财富储备和镇压性国家机器的抵抗,推翻这种统治全世界的生产方式是一项严肃的工作。我们成功的唯一希望就是用人类有史以来最先进、最科学的世界观武装自己。
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优越性给予了我们在行动中的优越性。那些自称共产主义者却在讨论思想和历史时蔑视地翻白眼走开的人,只是暴露了他们愚蠢到无法解释任何事情。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列宁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视为布尔什维克党的“坚如磐石的基础”,并始终对理论问题采取毫不妥协的态度。
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历史学家把这说成是教条主义的狂热。实际上,他们憎恨列宁,因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因为他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在行动中能够真正推翻资本主义。如果我们真想取得胜利,就必须站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托洛茨基著作中总结的革命理论的肩膀上。
我们的党不是自发产生的。它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绵延不绝的延续,数十年来一直受到忠诚的革命者的捍卫和维护。我们绝不能浪费这一无价遗产。
我们党要取得成功,就必须把成千上万的共产主义积极分子培养成能够吸收和传播辩证唯物主义的训练有素的马克思主义干部。这就要求我们熟悉革命斗争的丰富历史,吸收其中的经验教训,为我们将面临的实际任务做好准备。这还要求我们一丝不苟地关注哲学问题,这些问题是认真研究人类社会的基础,即使它们似乎与日常斗争相距甚远。
意识形态上的严谨对于美国的共产主义运动尤为重要,因为美国的共产主义运动一直以政治水平极其低下为特点。这是美国统治阶级狭隘的官方哲学传统所遗留下来的,但对于那些打算推翻统治阶级的人来说,却是完全不够的。
大规模事件和运动中的其他趋势将无情地考验我们的思想和预测。我们必须学会在行动中捍卫我们的观点和纲领,同时不断提高自身的水平。新问题的出现需要我们熟练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而不是照本宣科地引经据典。
枯竭的体系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尽管如此,它还是彻底改变了生产方式、建立了庞大的城市和工业、使人类中的大多数人无产阶级化、为物质丰富的世界,以及通过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奠定了客观物质基础。
但是,这个相对进步的时代早在一个多世纪前就结束了,这一制度那时就进入了长久的衰落期。资本主义再也无法以有利于大多数人的方式发展生产资料。
苏联解体后,美国统治阶级宣布了历史的终结。但随着中国和重新崛起的俄罗斯等帝国主义对手的出现,他们关于繁荣的美利坚治世的幻想很快烟消云散。
美国仍然是世界头号强国,但它在世界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份额已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40%下降到今天的17%左右——这与它以“世界警察”为外交政策轴心的时代相去甚远。这就是美帝国主义相对衰落的经济基础。几十年来,美帝国主义眼睁睁地看到自己原先无可争议的霸主地位不复存在,昔日的附庸国公然反抗,追求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们无情地妄图维持自己的地位,却只得让数百万人陷入血腥的人间地狱。从伊拉克到阿富汗,从乌克兰到加沙,它们的一举一动都适得其反,只导致了局势进一步动荡。他们无力阻止螺旋式下滑的趋势。
工业家和银行家不再将大部分资本投入生产过程,以更低的价格生产更好的商品来推动技术进步。相反,这些寄生虫大肆挥霍奢侈品,投机房地产、艺术品、货币和股票,雇佣大批律师来起诉对手,并将数十亿美元存入海外离岸账户。
统治阶级对自己的力量失去了信心,对自己的机构失去了控制。他们搜罗来的候选人罪行累累的无能反映了自己制度的衰老昏聩。他们的法庭、选举和权力殿堂——曾经是秩序和稳定的神圣象征——如今遭到鄙视和嘲弄。
作为一个阶级,他们向社会投射出不安感。他们的政治家和记者无法以自信的口吻面对公众。相反,他们对未来发出惊慌失措的预言,对其“民主”的合法性摇摇欲坠敲响警钟,并将他们的焦虑作为“美国核心价值观”的危机投射到更广泛的群众身上。
为了短期利益,资本家们正在把整个人类拖入深渊。化石燃料和其他碳排放行业几十年来一直明白到他们正在创造的灾难,但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加以阻止。光是这个理由就已经完全足够为国际统一的计划经济而奋斗,这是解决如此严重危机的唯一可能办法。
总之,资产阶级早就丧失了统治的正当性,交出了统治权。像之前的每一个阶级社会一样,资本主义有过兴起也将有灭亡。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无助的导致自己的体系越来越接近被清算的日子。
共产主义必将胜利
世界市场以难以估量的规模调动着全人类的能量与资源。通过“看不见的手”,这种错综复杂的人类合作的壮举像蚁群一样不假思索地遍布全球,每个参与者都自然地无意识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但其复杂性背后,这种全球分工都围绕着一个简单的主题:剥削工人阶级的劳动力以积累资本。这就是决定我们整个物种命运的盲目和非理性的力量。
即使是那些处于系统最顶端的人也会受到市场反复无常的影响。资本在统治,而不是资本家在统治。市场的力量和阶级利益是我们这个世界一切进程的主要推动力。但没有任何合乎理性的原因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经过数千年的史前婴儿期和残酷的阶级社会的青春期之后,人类已准备好步入成年期。最终,随着我们有意识地指导广泛的社会活动来满足集体的需求时,深思熟虑的计划经济将战胜市场经济盲目的力量。
在文明发展的时间轴上,从一个体系到下一个体系的重大变化往往相隔数百年或数千年。人类大多数世代的生活完全局限在这些不存在巨大改变的漫长时段之内。但当历史做好准备时,历史就会产生一代人,其注定要经历从一个广阔时代跨越到另一个时代的剧烈转变。
社会上一次站在这样的临界点上是三百年前推翻封建主义的资产阶级革命时期。那些世纪产生了几代人,他们的行动结束了旧世界并诞生了新世界。我们现在发现自己正处于资本主义生命周期的终点。我们的时代将是人类历史上最戏剧性的时代——是一个腐烂、不把人当人的社会秩序,与新的繁荣与美好之间的革命性转变。
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将从资本的束缚中释放出难以想象的财富和生产力。它不仅会结束这个社会的苦难和野蛮,而且将迎来人类作为人的历史真正的起源。艺术、科学和文化最终将向所有人开放。用恩格斯的话来说,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从一个绝大多数人类仅仅为生存而奋斗的世界,到一个每个人都可以充分发挥其智力和创造潜力的世界——我们将共同为人类作为一个物种规划未来的征程,书写辉煌的新篇章!
美国革命共产主义者很自豪能够与共产主义一代同甘共苦。让我们接受历史的检验,让我们将所有共产主义者和有觉悟的工人团结在身边,一劳永逸地埋葬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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